因为有了这次合作,苏霍伊设计局在后来和我们的合作中,关系一直非常融洽。

1992年5月30日,两架单独采购的苏27UBK在其余24架正式交付之前,率先在芜湖做了交接。

“906工程”中,绝大多数苏27地面设备和弹药是通过海运送来的。但因苏27具备超大航程,所以在飞机交货时,选择了从俄罗斯起飞,长途转场直接在中国降落的方式。

第三个故事就来讲讲在飞机转场中,俄罗斯无奈支付20万美元“过路费”的事情。

1992年中国订购的首批10架苏27下线,它们从共青城飞机厂和伊尔库茨克飞机厂分别起飞,在苏蒙边境的德日达空军基地降落,预计再从这里飞往中国芜湖的空三师驻地。共计有7架苏27SK和三架苏27UBK。

德日达空军基地位于苏蒙边境,距离蒙古国边界只有30公里,是前苏联的一处重要前进基地。在中苏交恶时期,从这里起飞的飞机直接威胁着我国的国家安全。

然而时过境迁,1992年的德日达空军基地,却成为中俄政治互信的见证。10架战斗机将从这里起飞,长途跋涉后在安徽芜湖机场降落,完成一次“友谊之旅”。总参为了协调指挥,专门派精通俄语的马宙光少校提前抵达基地,从这里向北京通报情况。

当年这个军事基地的通信条件很差,俄方也不负责向马宙光提供通信手段。在需要向国内汇报时,他只能通过当地邮局打提前预约好的长途电话,先向莫斯科大使馆通报,再由大使馆向北京转述,整个过程非常繁琐。

1992年8月4日一早,飞往中国的战斗机队按计划起飞。除俄罗斯飞行员之外,还有三名中国飞行员参与转场。他们是空三师师长张建平和两名大队长,三人分别搭乘三架苏-27UBK和俄军飞行员一起飞往中国。和空三师师长张建平同乘一架飞机的,是他的俄罗斯教官。

除了战斗机,还有一架装载着部分随机零备件和保障设备的伊尔76运输机一起转场。因为飞行速度慢,运输机需要提前起飞。

一切准备就绪后,机队呼啸着飞离跑道,马宙光少校立刻向北京做了汇报。但没想到的是,编队起飞后不到一小时,竟然又原路返回德日达基地降落,第一次转场失败。

北京马上询问飞机为什么返航,但当时谁都不知道具体原因。事后马宙光才了解到,原来机队是在穿越蒙古领空时,遭到了蒙古的拒绝。

在苏联时代,苏军飞机在过境蒙古时都是直接穿越,根本不需要向蒙古通报,只需事后补办一下过境手续即可。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对周边国家的影响力已经今非昔比,这次苏27过境时,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