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政治学者、新加坡前外交部长杨文荣(George Yeo)在会上提出的,冷战时代,世界分裂成相互脱钩的两大阵营,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推行的全球化,实际上意味着由美国控制着全球的金融和贸易,维持世界处于美国控制下的和平与安定。

随着冷战的结束,全世界拥抱自由主义并将其视之为理想,多元主义成为普世价值。但近年来,随着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的崛起,原本追求宽容的自由主义已不再能够容忍多样性,新旧自由主义的斗争成为分裂当今美国社会的核心问题。像中国这样的非西方国家对自我身份的自豪感,构成了对西方的巨大挑战。

而文明型国家概念的崛起,意味着由欧美主导和建构的所谓“世界文明”“普世价值”等概念的崩溃。在Flint Global高级顾问、葡萄牙前欧洲事务部部长BRUNO MAES看来,欧洲曾相信,它正在建立“世界文明”和“普世价值”。事实证明,它只是想当然。俄罗斯、中国、印度和其他许多国家都越来越把这一切看作是西方要把“西方文明及其价值观”等强加于人,西方文明本身在西方内部也有争议,只能被视为众多文明的一种,无需特别看待。各国也不愿为了自由主义的“普世价值”而牺牲各自的文化和生存方式。

在线上参与论坛的学者

参与论坛的学者在线下合影

这一点,中国学者也看到了,并带来了自己的思考。

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主任李希光教授认为,在西方殖民主义奴役的三百年中,西方现代性是建立在文明等级制度之上的。在非西方国家的殖民化过程中,西方帝国主义和殖民者一直在力图将非西方国家从本土的历史文化传统中“解放”出来。进入现代以来,美西方一直在说,中国只有全盘接受西方的思想范式和他们的价值观,“才有资格成为现代人类社会的一员。”

然而,西方现代化理论无法解释当今世界的混乱局面。西方现代性叙事只会在人类之间制造更多的仇恨和不信任,我们需要超越西方现代性叙事。非西方知识分子需要超越西方狭隘和落伍的现代性话语,用独立自主的思想、观念、理论和概念来创造新知识,提出关乎到占这个星球90%以上人口的真问题和解决真问题的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