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我来说,我也不会先提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基地组织,直到我觉得萨达姆可以诚实、坦率并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为止。当你知道他不想提供真实的答案或参与这个话题时,提出一些问题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基地组织)问题放在一边,最初的重点是发展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需要提出这些困难或敏感的话题时,这种关系就会变得至关重要。


在他67岁生日那天,当他在监狱里,我在审问他时,伊拉克人民有机会不仅向世界展示,更重要的是向他展示他们对他的真实感受。他们做到了,那是压倒性的仇恨。


伊拉克人是在庆祝,但不是被迫庆祝萨达姆的生日。那天,他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一幕。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情感损失,一整天都在影响着他。这让他很沮丧。最后,唯一关心这是他的生日并花时间真正认识到这一点的人,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妈妈做了一些自制饼干,我把饼干带给了他。我们一起喝茶。


这让他振作起来,这是我在不断寻找不同方式来加强这种关系过程的一部分,因为他确实说过,“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但他后来又说,“但我还是想和你谈谈”,我终于可以对他说:“听着,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什么,那没事,但不能对我撒谎。这是不尊重”。


所以,当谈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时,我一直等到审讯大约五个月后才提出来。


伯根: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呢?


皮洛:他告诉我的是,当然了,伊拉克并没有我们怀疑他拥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萨达姆在2000年6月发表了一次批判演讲,他在演讲中说假如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就会有很多人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他拥有大规模杀伤性弹药,那他为什么还要发表那次演讲?所以,他们想让我问他演讲的情况,我想找一个方法或机会提出这个话题,并能够与他就演讲这事,进行坦诚的交谈,而不会让他意识到我在就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问题盘问他。


当他告诉我那次演讲时,他说他最大的敌人不是美国或以色列,最大的敌人是伊朗。他告诉我,他一直在努力平衡或与伊朗竞争。萨达姆最担心的是,伊朗一旦发现伊拉克变得多么脆弱,就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入侵和占领伊拉克南部。因此,他的目标是阻止伊朗(Saddam’s biggest fear was that if Iran discovered how weak and vulnerable Iraq had become, nothing would prevent them from invading and taking southern Iraq. So, his goal was to keep Iran at bay)。